為桃花眼做手術 (之一)

終於要跟我那隻水汪汪的右眼說再見, 但據說水漾眼睛屬桃花眼。

今天約了下星期四做通淚管及擴大淚管口的手術, 地點在九龍城法國醫院, 護士說大概需時三十至四十五分鐘, 是小手術。其實小六升中一時已做過通淚管, 那時是左眼, 地點在北角春秧街樓上唐樓, 由某個國內大國手操刀, 那是老媽子不知從何打探來的大陸醫生。媽媽帶我看過幾次那醫生後, 便讓我自行去拜訪, 記得要搭巴士到藍田轉車到觀塘碼頭, 再轉渡海小輪到北角, 由北角碼頭步行至春秧街, 以一個小六學生來說都算醒。當時的通淚管過程是, 大夫從家用雪櫃取出針筒(註), 抽一管生理鹽水, 之後朝著眼頭下面的小孔把針插下去, 最恐怖是要睜開眼睛, 不許動, 若果一動, 大夫手一震, 我的眼睛便完蛋了。鹽水灌入眼頭的小孔後, 一股水流便從鼻腔後面直衝到喉嚨, 感覺奇怪, 好像喝水卻不是從口喝進去。到哪兒通了幾次淚管後, 由幼稚園開始出現的流眼水問題, 終於解決。

一晃十數年, 今次輪到右眼。醫生說要麻醉。吓, 麻醉! 小六的我, 真的是個英勇小學生...(待續)

註:
今天的眼科醫生說,那不是普通的尖頭針,鈍頭的。
附圖 - 以機器繪圖手法所畫的眼睛, 取自Audi汽車廣告, 題為Designed to thrill。